怕。
徐绩能怎么办?
认命了?
回长安的路上他看着自己拟定出来的江南织造府官员的任用名单,咬着牙硬是没把他写上去的七八位门生的名字划掉。
陛下想看看他到了哪一步,他也想看看陛下到了哪一步。
徐绩觉得陛下是在卸磨杀驴,没有他大宁二十年发展不会如此迅猛且平稳,所以他当然不会认命,他甚至想抗争。
这个抗争,从三大案开始,但绝不是从三大案结束,他想摆在陛下面前的难题要更大。
而不知不觉间被卷入了这个巨大漩涡的叶无坷却忽然放松了。
原本与他无关的时候他是那么的难过,人性他看的越清楚就越难过,可突然与他有关了,他反而像个事外人一样恢复了往日的轻快模样。
第二天一早天气稍稍有些阴沉,换上寻常服饰的高清澄和聂惑两个人挽着手臂走在江南园林里,就这样走着,两人便宛若画中人。
而叶无坷就跟在她俩身后,一只手打着伞一只手拎着个精心准备的食盒。
聂惑说:“他不是说你们看你们的,不必管他吗?”
高清澄嘴角压都压不住:“是啊,咱们看咱们的,他看他的。”
她甚至能想的出来那个家伙此时脑子里在想什么
是的,她想的对。
叶无坷走在后边看着高清澄的背影,脑子里全都是:看咱这妞儿,条儿顺,脖子长,腰细,屁股翘啊,就美,真美。
走出这座园林没多久,他们忽然看到了余百岁。
那个家伙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站在一家客栈门口正在一边擦汗一边吹牛。
“怎么找到你的?哈哈哈,你不会以为我是把姑桃城里的客栈都问了一遍吧,怎么可能,我能掐会算,第一家就找到这了,这是你想要的铁皮枫斗,沈医堂里有的我都买来了?”
“什么?钱?闹呢!这点钱你跟我算那么清楚干什么?我一脑门子汗?不是跑的,当然不是跑的,就是我体热,嗯,从小体热。”
三个人就那么看着,背对着他们的余百岁并未察觉。
而对面那两个姑娘却看到了他们,一个穿着纱裙看起来宛若荷池里开的正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