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百岁起身:“边上玩去,我钱有用。”
他摸了摸钱袋子:“我给焦重雷偷偷的办个葬礼吧,就算不能雇一队吹鼓手敲敲打打,也得有一口厚实些的棺木,也得有香烛纸钱。”
中年男人忽然间觉得儿子长大了,他嗯了一声。
“你做的对。”
他说:“那算你欠我一顿花酒。”
说完他就走了。
余百岁撇嘴。
他想起姜头师父和他提及焦重雷的时候说过的话,心里就又开始有些难过了。
姜头师父说,焦重雷和你在一块的时候是真的开心,可他也经常会坐在一个地方发呆,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人发呆的时候,就是遇到真的不好过去的坎儿了。
所以余百岁真的是想拉焦重雷一把,尤其是在那天他和焦重雷看到褚露薇的时候。
他明显感觉到了焦重雷的不对劲,那个家伙假装没事人一样跑到远处的草丛里蹲着,说是去挖什么地里耙子,还不是想躲开褚露薇。
焦重雷也不止一次的阻拦他不要和褚露薇过多接触,不止一次的说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清纯良善的。
也许在那时候焦重雷心里也格外的为难格外的痛苦,他可能也很多次都想直接告诉余百岁褚露薇有问题。
想到这,余百岁忽然脸色变了变。
下一息,他人已经从院子里冲了出去。
长安城的夜还是那么美。
结伴出行的人都是说说笑笑的,灯火照亮着的每一张脸都显得那么好看。
大宁的百姓们不惧怕黑暗,因为大宁皇帝陛下在每一个夜里都为他们点燃了无数灯火。
唯有在这样灯火辉煌的夜里只能独行的人,才会稍稍的让灯火辉煌有触之不及的地方。
一身墨绿长裙的褚露薇走在大街上,她不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走,她只是茫然的走不想停下来,那么大那么大的长安却好像没有她容身的地方了。
天黑之后她去了一趟泸州小住,破碎的门板告诉她已经出现了巨大变故。
她没有回客栈,她不敢回。
薛布衣都出了事,那她又怎么可能不会出事。
如果对薛布衣出手的是朝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