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做后盾给他撑腰,他只有他自己了。
“今天不吃,难道去西域这一路上你都不和我吃?”
叶无坷拉了束休的胳膊往家里走:“不要指望着有人求你留下来,如果你以后愿意也把这里当家就更别指望有人求你,我刚才已经说了你应该适应适应如果适应适应不了的话你就走,当然,这么不通情理你走的时候最好把饭钱也算一下。”
束休微微一愣,然后昂着下巴:“又不是你留我。”
说完迈步回到铺子里。
可是坐下来后他才知道自己这样选择有多冒险,因为这屋子里的人真的是让他太难受了。
大奎的鞋一只脚穿好了一只脚趿拉着,二奎的外衣扣子居然还系错了一颗,最让他难受的是三奎,三奎的两只手大拇指都留着长长的指甲。
其他手指都很正常,指甲修剪的很短很干净,唯独是两个拇指,指甲长的像是两根短短的利刃。
桌子上的茶杯没有摆放整齐,门口的扫把是斜着放的。
窗户纸之前应该是破了所以重新贴过,但只是把坏了的地方重新贴了,所以窗户纸的颜色有深有浅,看一眼难受一下。
束休的呼吸,逐渐粗重。
叶无坷去做饭,大奎和二奎蹲在门口玩抛石子的幼稚游戏,两个高高大大黑铁塔一样的汉子在那蹲着的时候,分别露出一条腚沟。
束休觉得自己下一息可能就要死了,窒息而死。
阿爷坐在他旁边,虽然是坐在椅子上可如同在乡下炕上坐着一样,一只脚踩着椅子面的坐法,显得很随性可对束休的杀伤力过于凶猛。
阿爷问他:“今年多大?”
束休脸色发白的回应着:“二十一。”
阿爷点了点头:“那你长的老成了点儿,看着像是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不过你这样的相貌有一样好,到你三十六七岁的时候应该也还是这样。”
束休听着阿爷的话,视线再次扫过那些让他窒息的地方。
摆放不整齐的茶杯,门口斜放着的扫帚,颜色不一致的窗户纸,鞋子没穿好扣子没扣好且露着腚沟的大奎二奎束休想要逃离,可他觉得此时逃离他就是个弱者。
他是绝对不能让叶无坷看不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