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我是澜水县令,我还是上一任澜水县令的学生,今日我亦是他的儿子,将先生葬在什么地方,也是我定的。”
他转身走向大门口。
诸葛井亭则在这一刻走向高坡,他深吸一口气后大声说道:“你们都认识我,但我还是要说一声,我是厌吾山督府诸葛井亭,今日有一件事要和大家商量,也请大家帮忙。”
他抬起手指了指大门方向:“澜水百姓跋涉而来,他们也要送送方县堂,我若开门,对不起国法,我若不开门,对不起良心,所以”
叶无坷走到他身边,声音高过了他。
“所以府堂大人决定配合我,开门让澜水百姓进厌吾山送一送他们的方县堂,我叫叶无坷,廷尉府千办,今日之事由我决定。”
“今日之事你们两位可决定不了。”
赵觉圣也走上高坡大声说道:“我是鼎熙府治赵觉圣,澜水在鼎熙治下,厌吾山亦在鼎熙,叶千办,你也只是个路过的客人罢了。”
他抱拳道:“今日之事,由我赵觉圣做主。”
已经走出去一段路的陈雨竹回身看向高坡上的那三位五品,嘴唇微颤。
诸葛井亭道:“请大家帮个忙,给澜水百姓让出来一片地方。”
“方县堂是澜水百姓的大父,也是厌吾山里所有人的大父!”
一个年轻人大声喊道:“我们送大父一程,澜水百姓也要送大父一程!”
他说话的时候,旁边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拉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出头,可年轻人没有理会。
他大声喊道:“让澜水百姓看看,我们不是妖魔鬼怪,我们也是人!我们也是活生生的正常人!”
“大家让一让!”
又一个年轻人站了起来:“别让澜水百姓们看不起咱们。”
人群开始往后退,他们自发的分开,给澜水百姓们让开了一条宽宽的过道。
也许连百姓们都没有想到,这一天,肃穆森严的厌吾山大营会打开大门让他们进来,他们之中的绝大部分都觉得只能在厌吾山外给方县堂磕几个头了。
沉重的大门往两侧打开的那一刻,所有百姓都抬起头。
一身素白的陈雨竹大步走出来,他走到百姓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