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第三次点头:“厉害。”
连温酒道:“现在你是否明白了,为什么自古以来,都要把读书人和生意人之间的阶级划分的那么清晰,一个最高一个最低。”
“让读书人看不起生意人,让做生意的无法读书,读书人不能做生意,做生意的不能读书,经过如此阶级划分,就让天下间最聪明的两种人无法联手。”
他又喝了一碗米酒。
“妙哉。”
温良试探着问道:“连先生是想提醒我什么?”
连温酒道:“没什么,刚才说过了,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他举杯喝酒的时候,视线貌似不经意的在街对面那家铺子里一扫而过。
对面那家是个卖茶汤的铺子。
西北的茶汤铺子和中原内地的茶汤不是一回事,中原之内,官道上经常可见卖茶汤的小贩,他们卖的茶汤不过是解渴用的茶水罢了。
行走的路人口渴难耐,也不在乎茶水是温是凉,一文钱就能喝上一大壶,最是实惠。
而西北这边的茶汤铺子卖的是油茶,确切的说是一种面食。
将油茶面用开水冲开,粘稠香浓滋味甚佳。
对面的油茶铺子里客人不是很多,所以那个穿着朴素但气质不俗的胖子就显得稍微惹眼了些。
当然,这是连温酒的观察力太过敏锐所致,寻常人,谁会在意一家普通油茶铺子里喝油茶的普通客人。
这样的胖子商人,在庆县实在是太常见了。
“今日不宜见东主。”
连温酒将他的米酒一饮而尽,起身道:“不如随意去逛逛。”
温良虽然没有察觉到那个胖子有什么可疑的,但他显然相信连温酒不会无的放矢。
两人起身,貌似随意的逛街去了。
作为对面油茶铺子的胖子就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他回头看向小伙计:“结账。”
小伙计过来收钱,胖子轻声吩咐道:“我该是被防备了,这几日换人盯着他们。”
说完起身离开,朝着与连温酒他们相反的方向走了。
胖子一边走一边有些懊恼,虽然他刻意涂黄了自己的脸色,刻意黏了假胡子,还刻意穿上了一身偏向于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