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照慈的死让姚三斤和束休更为确定一件事那个所谓的东主就在庆县之内。
但正是因为这样,束休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劲。
穆照慈并不知道那个所谓东主藏身何处,他只是想把这庆县之内消息灵通的一些生意人请到招月楼里喝喝酒。
穆照慈才出门没多久就被截杀,以那东主的思谋怎么会如此冒失?
“如果你是那个东主,你为何会显得有些仓促的下令杀人?”
束休问姚三斤:“一个足智多谋的人,为何会在这种时候显得有几分自乱阵脚?”
姚三斤想了想,回答:“也许他真的就在穆照慈准备请的那些客人的楼子里住着。”
束休还是不认可。
他说:“如果他真的是在穆照慈宴请的某个客人家里住着,那他完全有时间在这位客人赴约的时候撤走。”
姚三斤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
他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动,看得出来他确实有些愤怒。
穆照慈是他的人,一刻之前还和他谈笑风生一刻之后人就变成了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他有时间撤走,以他的谋划和他手下人的实力,在这段时间内安全转移到其他地方才最稳妥,可他偏偏选择半路杀人。”
束休说到这的时候,眼神忽然飘忽了一下。
他看向姚三斤,姚三斤也在看他。
“招月楼!”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出这三个字。
姚三斤道:“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穆照慈把宴请的地方定在了招月楼,可巧合就在于那个东主就住在招月楼,所以穆照慈误打误撞的打了那个东主一个措手不及。”
束休人已经在往外走了,姚三斤立刻就跟了上去。
“从穆照慈被杀到现在才过去了不到三刻,也许他还在招月楼。”
“如果这个人足够自负的话,他可能就没想过离开招月楼。”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出北院,束休出门之后就从鹿皮囊里取出来一个鸣镝屈指一弹,那尖锐的声音直冲天机,划破雨夜。
而姚三斤则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小小的圆筒,一拉细绳,圆筒里便有一团烟花笔直的打上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