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坷听到这只问了他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
“澜水县的方神数方县堂,是不是你们故意杀死的?”
方知我摇头:“不是。”
他说:“那真的是个意外,我们没有办法保证每一个魏君庭都是纯粹的,就正如连陛下都无法保证,每一个大宁的官员都是纯粹的。”
叶无坷道:“这话说的听起来有道理,可实际上只是在转换观念也转移矛盾罢了。”
连温酒看了看他,没有继续辩解。
“也许我们是无情。”
他说:“方县堂的死我们也很震惊也很悲伤,那是真正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尊敬的人,是真正意义上的长者,是走在我们前边披荆斩棘的人。”
“但我们没有过多悲伤,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的过错带来的悲伤终将会因为我们的死而画上句号。”
“如果真的存在阴曹地府,我们这些人到了下边见到方县堂是要排着队磕头认错的。”
叶无坷问:“你刚才说你们无情,又说都会死去,所以你们笃定的认为自己无惧,难道你们真的没有自己想得到的东西?”
连温酒道:“我以为你是最理解我们的人,所以不会问出我们有没有自私的想法。”
叶无坷道:“抛开一切的追求,是我暂时无法企及的事。”
连温酒道:“你将来也不必企及,你有你在乎的家人,亲人,朋友,还要见证未来,我们也不是抛开了一切,我们最起码想证明给皇帝看看”
说到这他稍作停顿,然后自嘲的笑了笑:“矫情了,不说也罢,也许我们也永远无法在皇帝面前说出这一切。”
叶无坷:“所以这也是你来见我的目的之一?”
连温酒笑了笑:“我没有坦承但确实有这个意思,我们无法告诉皇帝的话希望有个人能替我们带到,我们可以选择的人也不只是你,但最合适是你。”
他那笑容里,还是自嘲。
“习惯了计划谋算利用人心,被你一眼看穿我的目的还是会有些尴尬,刚才那一瞬我想了想,好像还不如直接对你说的好。”
叶无坷道:“你们每个人都计算好了自己的死亡时间?”
连温酒道:“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