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下都坚持说太子是东主,听起来好了不起啊,可最大的作用只是让对手知道了咱们这边有个会迷魂术的人。”
予玄机脸色又变了变。
老皮匠道:“你哪怕让他们记住他们的主子是一条狗,他们说出来,廷尉府也会仔细去查查这条狗到底是个什么了不起的狗。”
“可你偏偏让他们记住的东主是太子,那廷尉府要查的,你猜是查太子,还是查是谁在陷害太子?”
予玄机的脸色变得有些白了。
老皮匠把最后一口油茶喝完,那黏糊糊的油茶被他喝完好像洗过碗一样干净。
“你走吧,我需要你帮我的时候会找你的。”
老皮匠说:“你这手段用在这,就好像是你是天下最强的刺客,杀的却是一个小毛贼一样,甚至还不如杀一个小毛贼。”
“我不找你,你不用来找我,我不想被你害死了,我老了,活一天少一天。”
老皮匠结算了油茶钱,扶着桌子起身,背上他那个不大的行囊,想着应该去找一个便宜些的客栈住下。
予玄机虽然已经被说的有些后悔,可他觉得这个老东西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老皮匠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自言自语似的说道:“随随便便两个小角色,就笃定回答自己的主子是太子真不知道想出这法子来,是用的人脑子还是狗脑子。”
予玄机猛然起身,沉默片刻后转身走了。
老皮匠心说你走的好,要是一直跟着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你这扫把星给连累了。
他再次抬头看向城墙高处,那个年轻将军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八十七咯,还得劳心费力。”
老皮匠看向远处,有个卖花儿的老头儿坐在那好像在傻笑似的。
两个人微不可查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再无交集。
花匠是书院里的那个花匠,皮匠是书院外边那个皮匠。
两个已经一把年纪的人,倒是最该冲锋在前的人。
因为他们真的太老了,离死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