坷笑道:“到时候你就跟阿奶说,你给她找了个妹妹。”
老人家:“你很勇啊。”
叶无坷耸了耸肩膀:“我怕啥,我才多大,我下去被阿奶抽的时候,您老人家被阿奶抽的鞋底子都飞毛边了。”
老人家脱鞋砸过去:“小兔崽子。”
叶无坷一躲:“光说不练假把式,真有那心你倒是找一个去啊。”
老人家道:“找,肯定找,今儿晚上我睡着了看看能不能做梦问问你阿奶,让她给挑一个。”
叶无坷:“你才是真勇。”
老人家笑:“我胆儿一直肥,可是啊你阿奶看不上的,我当然也看不上。”
他转身的那一刻,叶无坷看到阿爷头上的白发好像更多了些。
叶无坷看着阿爷的背影,眼神有些恍惚。
这时候隔壁屋子的门帘撩开,一直都在修养的苗新秀探出头:“这次去草原我就不跟了,我在家陪着你阿爷。”
自从上次中毒,苗新秀的身体一直没有完全康复。
叶无坷道:“你正长身体呢,就别乱跑了。”
苗新秀瞪了他一眼:“小小年纪嘴巴就这么臭,到老了还不臭气熏天?”
叶无坷:“你看我阿爷啊,我阿爷什么样估计我将来什么样。”
苗新秀看了阿爷,小声嘀咕:“那确实是臭。”
已经快到配房的老人家把另一只鞋往下一扒,嗖的一声砸过来。
砸的还是叶无坷。
老人家骂道:“应该把你心里那点枷锁给你挪嘴上来。”
叶无坷笑:“修心不修嘴。”
苗新秀看着这臭小子笑了笑,眼神里有些别人看不懂的复杂。
枷锁?
他在心里自言自语。
活在世上的人,谁心里没有枷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