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胜己的手下压低声音问:“是不是应该让她停了?”
徐胜己一边走一边说道:“你怜香惜玉?”
手下连忙俯身:“属下不敢。”
徐胜己没理会,上车而去。
到了下午,脸上红肿破皮的田甄才回到住处。
轰走了手下和侍女,她自己取了药箱准备敷药的时候,门外响起下人有些战战兢兢的声音。
“小姐,有一位徐公子派人来说,请您在十二个时辰之内赶到秋来河畔,他说您知道是什么地方。”
田甄猛然起身:“滚!”
仆从吓了一跳,哪里敢再多说什么。
田甄此时已经想杀人。
她的眼神里都是怒意,恨不得将那个姓徐的千刀万剐。
越生气,脑子里就越是徐胜己那居高临下的样子。
尤其是徐胜己看她的时候,根本就没把她当个人看。
“你觉得你出身高贵你是徐相之子?你觉得你是贵妃娘娘找来的我就必须服从?”
田甄一把将面前的东西都扫到地上,抓了挂在不远处的马鞭挥舞起来。
噼噼啪啪的,只片刻这屋子里的东西就被她砸了个稀巴烂。
发泄了一会儿,田甄看向门外问道:“送信的人还说什么了?”
仆从这才战战兢兢的回答:“送信的人说,如果十二个时辰之内不到秋来河的话以后小姐也不必再出门了。”
“威胁我?”
田甄怒气更甚。
她抓了一把刀在手:“我现在就去剁了他。”
走了几步又站住:“激将法吗?激怒我,引我去杀他,他设好埋伏等我,然后杀了我夺走东主给我留下的一切?”
当的一声,刀被她扔在地上。
“真是小瞧了我。”
她俯身把地上掉落的伤药捡起来:“去备车。”
片刻后重新下令:“备马!”
敷了药,田甄用一块漂亮的纱巾遮住脸后大步出门:“我倒是想看看,他还能有什么把戏。”
从白鹿关到秋来河要穿过整个屯田,距离很远。
十二个时辰之内赶到,大概意思是不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