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时候,他的眼神有多复杂。”
“连温酒和我说过,他可能是我们几个人之中论想死仅次于方知我的人,你知道他太善良,当他亲自参与谋划让徐绩赴死之后,他不知道如何面对我,所以他也会死。”
徐胜己说:“唯有你和我,是能顶着生不如死继续把这番事业做下去的人,而你我两个,我又比你更能顶着生不如死的煎熬。”
“谁不可怜呢方知我一家死尽,连温酒也是一家死尽,你好些,死了七七八八,我也好些,我只是参与了想杀死我亲爹的事。”
徐胜己沉默了,束休一直沉默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胜己抬起手揉了揉满是血丝的眼睛。
“我们几个人该早死的如愿早死,剩下的你我如果可以不死,我希望是你,如果可以晚死,我希望是你。”
徐胜己再次起身:“我修心修的狠,就该是我。”
他走过束休身边的时候,手放在束休肩膀上。
“先生本就是个该去著书立传的读书人,花草草本就是个该养花种草的闲散人,而你,就该是个坐在阳光下打盹儿不问世事的人。”
“我会撤走白鹿关内一切安排,你带着先生和花草草还有那个叫姜虹的孩子去隐居吧。”
他缓步下楼。
这家茶楼很大,生意也极好。
一楼大堂里的人满为患,没有一张空桌。
小戏台上还有人在唱戏,时不时的引出一片叫好声。
跑堂的伙计动作麻利手脚轻快的在堂间穿梭,提醒着客人们小心水烫。
掌柜的站在柜台后边噼噼啪啪的打着算盘,算计着今天又有多少收入。
热闹,又平和。
可是在徐胜己下楼的那一刻,热闹消失了。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所有人都起身。
徐胜己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去蜀中,白鹿关弃了。”
一句话,茶楼里的人整齐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