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坷喝了一口草原上的烈酒,热辣的感觉从嗓子一直到胃里。
他看了一眼哲力。
“走又不敢走,杀又不敢杀,说又不敢说。”
他抬起手在桌子上敲了敲:“谈,就坐下谈。”
哲力犹豫片刻,第二次在叶无坷对面坐下来。
“叶千办。”
哲力抬起头看了叶无坷一眼后,迅速把头低了下去。
“我虽身在草原也对叶千办早有耳闻,我知道叶千办一言九鼎从不反悔,所以”
他再次抬头看了看叶无坷。
“所以若叶千办说大宁容得我哲力,我深信不疑。”
叶无坷微微昂头问他:“大宁凭什么容得你?”
他看着哲力的眼睛:“是因为你这么多年来对巾律忠心耿耿始终对大宁抱有敌意?还是因为之前带兵要截杀我大宁运粮队伍的人是你儿子?又或是因为你不远千里跑去突玉浑搬救兵与大宁为敌?”
哲力猛然抬头:“我儿”
他种种的叹了口气:“请叶千办恕罪。”
叶无坷道:“你自己想想看,你能做些什么才能抵消你这么多年来所犯下的错?我刚才替你想了想,不多。”
哲力低着头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叶无坷道:“你知道,你只是想让我来告诉你,然后你就能告诉你自己,这不是你想做的,而是宁人逼你做的。”
“就如同当年你做了巾律的刽子手杀你亲兄弟的时候一样,那些都不是你想做的而是巾律逼你做的。”
“又想杀了巾律以求大宁宽恕,又想做个忠烈之士名扬千古?还是说,将来你准备以此名义向大宁复仇?”
这几句话说完,叶无坷的眼神里已经有几分寒意。
“哲力,你从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猜到我是什么来历,哪怕我穿着草原人的服饰粘着假胡子戴着毡帽,你也知道我是宁人。”
“你在洛突面前一直做戏,实则你根本不想走,让洛突拦着你,让我求着你,如此你才会勉为其难的去杀了巾律?”
叶无坷道:“你在想到我身份的时候马上就有判断,你觉得你是大宁唯一的选择,所以你认为你可以提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