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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几步,皇帝忽然笑了笑。
“元衣,你说朕是不是该骄傲一些?朕从长安之外挑了一个少年就让那些想把朕当对手的人头疼不已,甚至连战连败,他们凭什么觉得朕把他们当对手?”
冯元衣笑:“陛下还是高看他们了,其实臣一开始也觉得,陛下用叶千办稍显草率,后来臣才知道和陛下的差距有多大,大到看不到边际,现在臣想的是,如果叶千办仅仅是为了应付那些人,那还真是屈才了。”
皇帝笑道:“朕只是好久不吹牛皮过过瘾,你用不着这么配合朕。”
他想了想,点头:“不过你说的对。”
同一个夜里,兰江北岸。
背着一个巨大行囊的太子李持念在江边坐下来,柔软的沙土地已经没有了白天阳光晒过的温热。
他从来都不在乎环境。
这软软的沙地用来睡觉,其实算是他这些年出门历练中比较舒服的床之一。
将巨大的行囊放下,坐在沙地上靠着行囊,摘下来酒壶,朝着明月敬了敬,李持念一口酒喝下去,有些满足。
他早就已经离开草原,在草原人觉得他是故意藏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远离西北,过了兰江再走一段向西南,十天之后就能进蜀。
一口一口的喝着酒,李持念好像把明月当成了下酒菜。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李持念在沙地不远处的林子里抖了抖后提上裤子。
你看,太子也不能免俗,也要抖一抖。
他走出树林看了看面前宽阔的兰江,使劲儿舒展了一下身体。
提起巨大的行囊,到江边后单臂举起,就这样下了水,一只手打水一只手举着行囊,居然以如此非人的方式泅渡过去。
在他刚刚方便了那个林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十具尸体。
没人能跟上太子。
巧了,这些人应该是担心太子会去蜀中所以在这等着的。
巧了,这么长的兰江有无数个地方可以渡河,太子就选了这,就碰到了这群人。
巧不巧的,谁倒霉谁知道。
在这满地的尸体当中,有几个人显得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