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完美的收官,我们也都替大将军开心。”
他看向叶无坷:“白蒲人这些年始终都在骚扰边疆,咱们驻守哨所的兄弟累计折损了不少人。”
“弟兄们早就憋着一口气了,这一仗不打,死去的那些兄弟们在天之灵都不安生,活着的人也不安生。”
叶无坷问:“之前打了一仗,白蒲人还不老实?”
张金简道:“明面上老实,可暗地里更不老实了。”
“那边地形很复杂,有很多山村,前些年道路难行的时候,白蒲人就假扮成咱们的边民,说是给边军哨所里的兄弟送吃的,结果他们在食物里下毒。”
“他们还会逼迫边民,让边民去哨所里求救,兄弟们跟着边民下山救人,结果就造了白蒲人的埋伏。”
“还有更可恶的,白蒲人还会利用小孩子和老人,甚至利用孕妇,咱们边军兄弟没戒备的时候他们就杀人。”
“我有一位老表,从小一起长大,后来一起入伍,我进了右前卫在益州驻扎,他去了西南哨所。”
“三年他带着几个战兵兄弟巡逻边境线的时候,有个孕妇倒在地上呼救,我老表过去查看,见是个孕妇快生了就招呼兄弟们把她抬去村子里,扶那孕妇的时候,被孕妇一剪子戳进脖子动脉,当场人就没了。”
张金简说到这沉默了。
“白蒲人不开教化,他们没什么人读过书,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道义,但他们最知道如何利用人心的善良。”
“几年前我老表轮休回家,路过益州来看我的时候提起过一件事,那也是他最后一次轮休,才回哨所就出事了。”
张金简语气更加沉重。
“前几年大将军带着两万战兵打进白蒲,一口气攻入四百里,把楚时候丢掉的疆域都打回来了。”
“大将军留了一营三百多名战兵在新收服的镇子里驻守,咱们的人军纪严明当然不会骚扰百姓。”
“可是谁能想到,这镇子里的人被白蒲占去了几十年已经不把自己当中原人了,也许,他们从根骨里就不会把任何外来的人当自己人。”
“军营对面就是一片果树地,咱们那一营战兵的校尉严令不许任何人进入果园,有偷偷采摘的,按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