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查。”
谢无嗔道:“好,就按你所说,你伪造供词证据是为了尽快结案,那你为伪造证据而从你家里挪用的银子从何而来?”
苏重臣道:“我为官多年,向来节俭,朝廷所发俸禄,几无用度,这些银子都是我为官二十几年攒下来的,另外,二十几年来我为西蜀道培养刑名人才不下数百,这些门生弟子每年都有对我的孝敬,我承认收了这些孝敬也是国法所不容,但每一笔都有据可查。”
谢无嗔道:“所以你不承认你曾与山匪串通内外勾结?不承认这些银两都是山匪给你的好处?”
苏重臣道:“我连死罪都可以认,莫须有的事却不能认。”
谢无嗔问道:“为何到了这般时候,还要死不悔改?”
苏重臣道:“军堂若有实据,只管拿出来就是,若无实据,不可凭空污人清白,我可渎职而死,不可通匪而死。”
谢无嗔重重叹了口气,眼神里已满是失望。
“既然你要证据,那我就给你证据。”
谢无嗔起身走到苏重臣面前:“你可知道,就在叶千办与你周旋的时候我去做了些什么?”
苏重臣抬头看他,也不答话。
谢无嗔道:“我亲自带人将你家宅后院的土地挖开,在这后院之中发现了一个地窖。”
苏重臣再次抬头,脸色明显又变了变。
“你家中地窖,藏银无数,有些银票甚至已经腐坏,穿铜钱的绳子都断了不少,除了金银珠宝,在那地窖之内亦有账册。”
苏重臣沉默了很久后说道:“我这些年为官确实贪墨了不少银子,但这些银子与张家无关,与匪寇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谢无嗔道:“证据摆在眼前你还抵赖,真的是想让我对你用刑?”
苏重臣道:“军堂就算使人将我当场打死,我也与山匪从无来往。”
他再一次抬头看向谢无嗔:“地窖之中的账册一笔一笔记着的都是何年何月存入的银款,并没有记载这些银款是从何而来。”
谢无嗔道:“以你家里脏银数目之巨已是必死之罪,你再有所隐瞒又有什么意义?你在西蜀为官二十几年,为西蜀百姓也做过许多事,尤以剿匪出力甚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