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杯酒,应该是我先代表廷尉府敬军堂大人一杯。”
谢无嗔笑道:“这一杯酒要是让叶千办先敬了,那叶千办可是真就喧宾夺主了。”
叶无坷道:“好好好,哪里敢在军堂大人面前喧宾夺主。”
他双手捧杯一饮而尽,在座的全都松了口气。
谢无嗔道:“我听闻叶千办饱读诗书,最初是想到长安是想进书院学习,如今身在廷尉府,怕是远不如读书清净自在了。”
叶无坷道:“是啊,这世上事,总是事与愿违。”
他有些遗憾的说道:“若都能如愿,我此时就该在书院里读书。”
谢无嗔道:“读书是世上最自由的事,我当初也很想做个纯粹的读书人。”
他看着就被感慨道:“做官之后才明白,做官才是刚刚开始学做人,在那些规矩条框里把人做好,才能把官做好。”
“做官太累我在蜀中二十几年,历经两位道府大人,若有机缘,我也想走出蜀中去看看外边的天下。”
这话说的,像是有些什么隐藏的含义又像只是随口一说。
“军堂可不能离开蜀中。”
在座的一位士绅看起来有些着急的说道:“从上一任道府叶大人在的时候,蜀中诸事就与军堂大人商议,到这一任道府南宫大人,诸事更是多交由军堂大人处置。”
“若再换了一位别的大人来,不了解蜀中,对于蜀中百姓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我在此斗胆问军堂一句”
“我听闻,大人这次去长安可能就不回来了?”
谢无嗔笑道:“朝中任用,不是我说了算的。”
那为士绅连忙道:“若军堂大人不能回来,我等可是要联名上书的,大人在蜀中,百姓才会心安。”
叶无坷笑道:“我觉得也是。”
谢无嗔微微摇头,没喝多少酒像是先醉了:“人若不为形所累,眼前便是大罗天。”
叶无坷点头。
他好像没喝多少也醉了:“不求大道出迷途,纵负贤才岂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