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只是敷衍了事,其二,派去益州的人真去了益州但就是忍住了没告诉谢无嗔。”
“前者可以证明裴世信在金雀镇的地位已经不似以前,派去求医的人连乡丞病重的事都敢敷衍了。”
“而后者,证明的也是同一件事,若裴世信在金雀镇依然有无可替代的地位,那就算裴鸢交代他们不要去打扰谢无嗔,去了益州的人多数也会忍不住。”
“不管是其一还是其二,都证明裴世信在金雀镇的分量没有那么重了。”
张汤道:“所以这倒是能证明谢无嗔的话,他突然到了金雀镇,发现了金雀镇里可能有贩卖私盐的事,所以裴世忠不惜铤而走险想要说他们灭口。”
“可贩卖私盐这种勾当如果没有官府的人帮忙,根本不可能顺利经过重重关卡”
“陛下。”
张汤道:“谢无嗔虽然没有明说益州有官员与金雀镇里的人勾结贩卖私盐,但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臣以为,金雀镇里的私盐能毫无阻碍的运出去还能卖了钱,与金雀镇勾结的官员级别就不会低。”
“最不济也是益州府的官员,如果益州府治和府丞不知情,下边的人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这么大的红利,必然要先孝敬府治主官。”
“如果是这样,那金雀镇北屠杀的事就可能是罗怯胜和杨廷柱联手做的杀人灭口。”
皇帝道:“你是从谢无嗔到罗怯胜杨廷柱全都怀疑。”
张汤俯身道:“陛下圣明,臣就是这么想的。”
原因其实归结起来也简单,抛开这看起来错综复杂的关系,只揪住其中至关重要的一点,案情也就清晰起来。
裴世信是金雀镇乡丞,地位无人可替,那金雀镇贩卖私盐的事裴世信能不知道?
如果裴世信不知道,那就说明裴世信已被架空,贩卖私盐的事是镇子里的人做的,镇子里的人绕开裴世信去找官府的人,能找谁?
“谢无嗔是出事之后躲躲藏藏一路向北,进了京畿道之后才敢让军驿安排人护送来长安。”
张汤道:“如果按照他说的,那就说明西蜀道乃至于出了西蜀道至京畿道这一大段路上,谢无嗔都无人敢信。”
“这意思是,谢无嗔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