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了看跪在前边的那几排人。
“按照大宁律例,蓄意冲击地方官府试图谋杀官员的是不容之重罪。”
叶无坷指了指那几排:“这些人指使别人去干,他们自己躲在后边,他们甚至还给手下人有明确分工,谁去怂恿百姓攻击府衙,谁负责假扮成府衙的人动手殴打百姓,谁负责第一个往府衙里投掷火把,谁负责假装被战兵殴打。”
“有人说,你们花钱出力的让百姓攻击府衙,是为了鸣不平,是身为益州百姓为益州出头。”
“倒是巧了,这几排两百多个人,没有一个是土生土长的益州人,都是从外边迁入益州户籍的。”
“你们当初花了大笔银子入籍的时候,益州府的官员肯定告诉你们了,这事不会轻易被查出来,放心。”
“放什么心?从你们被抓到你们供出身份前前后后连三天都没有,有些时候我都不得不反省一下,我是不是过于高估你们了。”
“你们这些人,试图在益州制造民变,进而引发整个西蜀道的民变,计划倒是足够大胆,可惜人胆子不大。”
“我前阵子也是在这斩了四百八十名益州官员,那时候我说过,我不再继续追究了,可你们觉得不行,你们觉得这哪儿够,益州还能死更多人。”
“我成全。”
叶无坷一摆手:“斩。”
一片刀光落下。
二百多名从东蜀道调过来的廷尉抽刀斩落,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两百多把横刀落下,两百多颗人头滚落在地。
百姓们一片惊呼。
不少人在这一刻捂着眼睛不敢再看,也有不少人吓得面无血色。
“我真是很喜欢这样办案。”
叶无坷看向围观百姓,哪里还有那个灿烂少年的样子。
“这样办案不讲程序,不合规制,但是很利索,杀人是大事,哪怕是杀犯了重罪的人也是大事,也要按照规制一步一步把程序走完。”
“要核实罪名,要人证物证俱在,还要上报刑部,请旨批复换做任何一个人来益州,都得按照这样的规矩做。”
“谁教来的不是别人,是我叶无坷。”
他一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