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廉闭着眼睛,脸色看起来有些疲惫。
他问:“你跟我说句实话,叶千办在益州查的所有案子是否与你有所牵连?”
谢无嗔微微俯身:“回明堂”
南宫敬廉微微皱眉:“在长安,不要称呼我明堂。”
谢无嗔头压的更低了些:“回部堂,益州的案子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有,也是有人栽赃陷害,想把我与部堂都拉下马来。”
南宫敬廉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说道:“陛下之前已找我谈过,如果没什么意外我去东宫已成定局,给太子殿下挑人不从长安城挑,而是从长安之外挑,这其中的含义,你应该也能明白。”
谢无嗔道:“陛下不信任徐相,长安城里挑的人多多少少都和徐相有关,部堂进东宫主事,是陛下在为太子挑选将来的肱股之臣。”
“屁话。”
南宫敬廉道:“我多大年纪了?我比徐相还要大二十岁。”
谢无嗔似乎是怔了一下。
南宫敬廉道:“陛下春秋鼎盛,立储君是立储君的事,可储君何时即位,那是你我都看不到的未来的事。”
“有人说,我若进东宫必为东宫詹事,将来也就必是内阁一员,这话就更没脑子你们难道还看不出来,陛下要改制,但陛下不是急着改制?陛下急着改制能等到现在?”
谢无嗔听到这话脸色又变了。
南宫敬廉道:“陛下是要把改制的事留给太子殿下将来做,看起来改制已是势在必行,实则是陛下故意为之,是让不踏实的人自己跳出来!”
说到这他睁开眼睛看向谢无嗔:“你看看现在谁心急,谁心里就有鬼”
“你我在蜀中相伴不算太久,我调任也不过西蜀区区数年。”
“可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谨慎稳重的,也一直都不只是把你当做同僚”
“原本我在御史右台为都御史,我以为会在长安退居养老。”
“是陛下信任,让我去了西蜀道,让我在退下去之前有封疆大吏的荣耀我很感激陛下。”
“你最好还是干净的。”
南宫敬廉闭上眼睛:“不然的话,连我都别想踏踏实实的退下去了。”
谢无嗔身子压的极低:“部堂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