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数,但你现在依然藏着许多事没说,这话又不算数。”
南宫敬廉:“我所知道的,都已经尽数供述。”
高清澄问:“既是尽数供述,你却拿不出任何实证。”
南宫敬廉道:“温家的人做事向来谨慎,他们从不与我有书信往来,所有事,或是面议或是口信。”
“因是私下往来,并无证人可以证明我与温家的人秘密接触,至于口信,温泽也已落网,你们去问他就是了。”
归元术道:“叶千办刚才说答应了你的请求是他心善,现在这案子是我来主审。”
他看着南宫敬廉,脸色越发阴沉。
“现在看来,你并无悔改之心。”
南宫敬廉俯身道:“我所知尽已如实说了,元公若觉得我还是知而不言,我也无法自证。”
归元术看向高清澄,高清澄微微颔首。
之前已经给南宫敬廉用过了真言药水,南宫敬廉在服药之后所说与现在所说并无太大出入。
所以暂时可以肯定,温家做事确实谨慎小心。
没有书信往来,便无物证,只有南宫敬廉和温泽这两个人证,纵可定罪也不会令人信服。
这么大的案子,陛下要的是满朝文武没人质疑,因为毕竟牵扯到了贵妃,还有二皇子殿下。
“我的身世,你应该知道。”
叶无坷缓缓起身。
他走到南宫敬廉面前。
“现在有人说,当初唐安臣抛妻弃子是为了给自己留后路,是因为他知道他嫡长子唐旭所作所为必将牵连满门。”
“所以他故意不去认我们兄弟两个,是为了给他留后这话我以前也想过,尤其是知道了那个案子始末之后。”
叶无坷蹲下来,看着南宫敬廉的眼睛。
“周时候左师公对赵太后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不爱子,但你亦计深远。”
南宫敬廉没有理会叶无坷,但眼神躲闪了一下。
叶无坷道:“我不只是查了你最近几年的事,往前查了至少十年,你在御史右台为都御史的时候,前后往厌吾山派了三批律卫。”
“方知我那一批并非是你安排,你安排的人之中也没有你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