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年了?要不就是六七年?”
他看了看叶无坷:“孩子,你是外乡人,你不知道那些白蒲人有多狠。”
“他们闯进一个地方,就把所有年轻女人都抢走,剩下的就杀光,连孩子都不放过。”
“夔州没有打回来之前,原本那地方有咱们的哨所,那些白蒲人就假装受伤,请咱们的边军帮忙,咱们的人一出去就被他们杀了。”
“那群畜生,肯定是有内奸接应,不然绕到哨所后边的小路,他们怎么就能知道的?”
“庄大将军来之前,江那边都被白蒲人给占了,被他们抓去的老百姓连猪狗都不如,每天那江面上都能看不到不少浮尸。”
老人家叹了口气:“可惨了。”
他往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劝:“你说要去江对面做生意,孩子,要我说就先别去,等大将军打完了这一仗再说。”
叶无坷应了一声:“行,听您的,不去。”
他问:“咱们锦棉的袁县堂是个好官吗?”
老人家想了想,点头:“算。”
他说:“袁县堂才来三年,但白蒲的土匪很少过来了,百姓们有说他好的,有说他不好的。”
“咋个说呢锦棉县没几个官差防匪,袁县堂就说,让大歪山上的土匪帮忙防着点。”
“大歪山上的土匪不是白蒲人,都是当年过不下去的上山当了大王,他们基本不祸害本地人。”
“袁县堂让程捕头去和大歪山上的人说,只要能防范着白蒲的土匪过来,大歪山上的人来县城采买,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大歪山上的人能做生意过活,也就更不愿意去杀人放火,你说他是好官,他靠土匪防着土匪,你说他是坏官,他来了,土匪就少来了。”
“这个袁县堂还轴,什么事都不通融,对大歪山上的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县内的百姓们管的可严了。”
“百姓们要是通匪,他就让程捕头把人吊起来打,打的血肉模糊的,看着就吓人。”
“可谁家有困难袁县堂也真帮忙,我听说,每年的俸禄他都花在穷苦人家身上,自己一身官服都满是补丁。”
“就拿修路造桥说其实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谁不知道南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