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上前搀扶。
坐直了身子,卢端语气略显严肃的说道:“随随便便的就被人家徐相把各家底细都给试出来了,还觉得是你们随随便便打发了人家呢。”
他看向卢瑞庆道:“听你脚步声急,又比正常归期早了不少,就猜到大概是出了什么差错。”
卢瑞庆道:“父亲,确实是我疏忽了。”
他看着卢端说道:“一开始我开出两万两的时候,徐绩看起来云淡风轻,且三言两语,就把那笔银子定为打造囚车,这几句话,让在场的人全都心神不宁了。”
卢端道:“所以徐绩根本不用说什么,你们自己就得往上加价徐绩要看的就是你们加价多少,你刚才说他后来脸色阴沉的走了,那就说明各家的底蕴已经让他猜出来个大概,他很生气,生气偏居西南的这些本不该能翻出风浪的人,竟能累财如此。”
“你开口送出去十万两,他不在乎这十万两,是这十万两背后的东西,人啊,总是会有一个限度。”
他幽幽说道:“你有一百文钱,我说我需要一些帮忙,你给了我一文钱,我嗤之以鼻,说用这一文钱给你挖个坟坑,你怕了,于是给了我十文钱。”
“十文钱依然不多,你给了也不会那么心疼,毕竟你还有八十多文,而徐绩却猜到了,你能给十文钱,给的那么痛快,就证明你至少有一百文钱。”
他看向卢瑞庆:“况且,卢家也不只是有一百文钱。”
卢瑞庆道:“我想到了,所以急匆匆赶回来向父亲请示接下来要如何万全应对?”
卢端摇头:“哪有什么万全应对的法子,这就如乱世时候,一个娃娃怀里揣着个大金锭走在路上,别人本不知道他揣着个什么,有人问,他马上就把金锭取出来给人看。”
卢瑞庆脸色暗淡下来:“都是因我不小心。”
卢端道:“糟心,但也不必那么糟心,坏事是被人家一眼看破,好事是被看破的人太多了。”
卢瑞庆听到这话稍稍迟疑片刻,然后眼神逐渐明亮起来。
“父亲是说,法不责众?”
卢端看了他一眼:“你也是六十岁的人了,还是没长进,若徐绩因一句法不责众就不能动手,他何必把你们都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