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
“蜀西南的世家要被分田产了,聪明些的就主动往外吐出来,还不能吐出来的少了,要吐出七八成才能勉强保住命,不想吐的,就只能铤而走险。”
“这个时候,袁巍升是叶镇抚使手里最锋利的刀,他就得一下一下的砍,丝毫不能迟疑,他赌对了,他以后就说不定是蜀西南的封疆大吏。”
说到这,他再次看向徐绩。
徐绩笑问:“那我将所以银款都给他是为什么?”
廖增道:“明堂把诸家凑出来的银子都给了袁巍升,是在明面上支持陛下的意思,也是在明面上,支持叶镇抚使。”
话到了这,他不敢再说了。
徐绩道:“我又为什么让徐小鹿去了瑶县?”
廖增张了张嘴,还是没敢说。
徐绩道:“我既然问你,就是要考量你的思谋,你有话直说。”
廖增深吸一口气,俯身回答:“明堂让徐小鹿去瑶县,是让变局来的更快些,袁巍升虽然明白了明堂的意思,但他始终是叶镇抚使的人。”
“明堂没有点明让他做什么他也能自己悟到,悟到未必敢做,他不但要为自己前程考虑,也要为他的主子叶镇抚使考虑。”
“徐小鹿在瑶县这一闹就是连锁反应,像是被推倒的一串骨牌,就算袁巍升不闹,各地百姓也会自己闹起来。”
“闹大了之后,在蜀西南的这些世家豪门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们只要敢反抗,那就不是不听话而是真的谋反。”
“所以这时候,叶镇抚使不想着急动手也必须着急动手了,该平叛平叛,该处置处置,这矛盾,就变成了叶镇抚使和那些世家的矛盾,不是蜀西南这些世家,是那些真正的一流世家。”
“明堂却能抽身事外,又给了陛下态度,又给了那些一流世家态度,如此一来,不管结局如何都与明堂无关。”
这话说的,廖增心惊胆颤。
他是真不想说,他怕自己说了徐相就容不得他了。
可是看起来,徐相好像也没有什么情绪上的起伏。
良久之后,徐绩轻叹一声。
“我在相位二十年哪有那么容易。”
他起身,一边走动一边说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