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看向高清澄:“所以郡主是在听闻我这个人的时候,就已有怀疑?”
高清澄道:“他曾怀疑你身份不纯目的不纯,可后来还自责觉得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和他的区别就在于此,你说他是纯人而我不是。”
她看向晏青禾:“然而晏先生若是不来白蒲,我都要自责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晏青禾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能不来我当然也就不来了,毕竟再晚些时候见叶部堂才最合适。”
他依然真诚:“我已经在叶部堂那留下了个好印象,叶部堂可能还认为我是亦师亦友般的人物,所以我就该按照原来的计划一路北行,在长安再假意与叶部堂相遇。”
“那个时候,我与他分开大概一年之久,再见时候,喜悦之情必会冲淡怀疑之心,稍加时日,我就能与他成真正的至交好友。”
他说到这,遗憾之情愈重。
“可世上总是有些事不尽如人意,人能预测风云却左右不了天象,人能辛勤耕种却控制不了收成,古人说不如意者十之七八,不为过。”
高清澄点了点头:“归结起来就五个字:你说了不算。”
晏先生脸色稍稍难看了些:“郡主这话直刺人心。”
高清澄语气平淡温和的说道:“刚才晏先生说日月堂不过是和玩具而已,此时晏先生言语之中又稍显悲凉,原来晏先生也知道,你自身也只是玩具之一?”
晏先生微微摇头,又点头。
“玩具,高级些的。”
他说:“不过我最欣慰的是如郡主这样的人,竟是单独为我来一趟仰夜,无论胜败,我也有些满足。”
高清澄道:“晏先生有个小小的缺点。”
晏青禾道:“请郡主赐教。”
高清澄:“度人而不自度,知人而不自知。”
晏青禾微微一怔,然后笑问:“就是自大?”
高清澄:“我从显圣山来。”
晏青禾又愣了一下,然后自嘲一笑:“原来如此。”
和谢虞卿相比,他这个高级些的玩具就好像真的有些算不得重要,当然,是局限在这仰夜一地。
放眼整个中原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