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汤点了点头:“因为好吃,所以还会把让梨的故事拿出来宣传,让更多的人认为让梨是一件好事,是美德,愿意让别人让梨的会多讲这个故事,不愿意让梨的就不讲这个故事。”
翟让梨道:“早知道是这样,我应该让我爹给我取名翟让屎。”
张汤:“那咱俩的名字可真是恶心”
翟让梨想了想,点头:“可真是太恶心了。”
两个人都笑起来。
“以后我不做副都廷尉了,你也别做车夫了。”
张汤说:“我还存了些钱,在长安能买个小宅子,咱俩住。”
翟让梨想了想,摇头:“不和你住了这酒我喝得够够的了,如果你真的不是副都廷尉了,如果你真的找个地方过小日子了,我也找个地方过小日子,一口酒都不喝了。”
张汤沉默。
良久之后,他问:“难喝的要死?”
翟让梨回答:“不难喝,只是多。”
张汤又问:“你的酒葫芦真的能放下十斤酒?”
翟让梨回答:“真能。”
他说:“我也真能。”
所以他是个怪物。
“味儿不对。”
翟让梨忽然又提到了这句话,语气之中有些复杂。
张汤嗯了一声:“你一直说一直说,那大概是真的不对味儿了。”
翟让梨往后靠了靠,眯着眼睛又开始打盹了。
只要他开始打盹,张汤就能在马车里睡的很踏实。
隔着一辆护卫马车的马车上,谢虞卿在路上一刻都不敢打盹儿。
不只是他,他带在身边的两名贴身护卫也一刻都不敢打盹儿。
“大将军。”
护卫万良鹿往车窗外边看了看:“远处那两匹马已经跟了有十几里了。”
谢虞卿看过去,思考了片刻后说道:“能这么明目张胆跟着的未必是坏事。”
护卫李参压低声音说道:“咱们这次去长安是不是不该跟着张汤一起走?总感觉可能会被他连累了。”
谢虞卿道:“想我死的人,不比想他死的人少。”
李参没理解,万良鹿也没理解。
谢虞卿似乎也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