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解释。
他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吗?离开白蒲那片地方他真的算不上什么大人物。
可他是旧楚最后一杆将军旗。
他只要还在白蒲,哪怕和大宁内部那些旧楚余孽没有一点儿关系,那些余孽也会觉得他在将军旗就在,楚军就在。
可现在他要去长安了,去长安向大宁皇帝陛下投降了。
所以那些曾经将他看做后盾的旧楚余孽,决不允许他活着到长安。
谢虞卿看着窗外,远处那两个与队伍平行向前的骑士还在跟着。
“只要我还在张汤的队伍里,张汤就不会让我死。”
良久之后谢虞卿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哪怕我明知道他想带我一起走,未必没有想利用我把人钓出来的打算。”
他说的没错,想他死的人一点也不比想张汤死的人少。
最起码在这一路上一点儿都不少。
大宁不管再怎么富强再怎么繁华,大宁之内也永远都会有想着恢复旧楚的人,哪怕过个几百年大宁更富强更繁华了,也会有傻-逼时不时的冒出来说还是楚时候好。
说那时候的文人才是真文人,说那时候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能爱一人。
说那时候吃不上饭活不下去的日子天空可真干净。
何况大宁现在才立国二十几年,忠于旧楚的人依然还在。
当然,这些忠于旧主的人在某些方面值得敬佩。
和他们相比,那些车马慢那些天干净都是臭狗屎。
从离开仰夜城之后队伍一直保持着基本相同的里程,每天走多少里差别不大。
进了西蜀道之后路比白蒲宽阔了不少,哪怕这里是人人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西蜀道。
队伍经过益州但没有进入益州,似乎是不想多事一样擦着这座大城过去。
又走了几天之后他们在一个看起来不怎么吉利的地方停下来休息,这里是按照路程来说必须要停下来休息的地方。
这里不吉利是因为这里死过人,死过很多很多人。
这里曾经有个镇子,规模很大,后来没了,连镇子带人都没了。
这里曾经有过一口盐井,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