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辽北道官场一杆子打死。”
“就算是所有人都该死,你也不能都杀,得留一些,杀其中最该死的是为了明正典刑,留一些不太该死的,是彰显宽仁。”
他微微叹息。
“可是难办。”
他看向那些人:“诸位都清白,都清白可怎么办?”
说到这叶无坷起身,在这些人面前缓缓踱步。
“我来之前在御书房里向陛下立过军令状,砍多少颗人头我是向陛下保证过的。”
“都清白,就意味着我一个都不能砍,一个都不能砍,就意味着我失信于陛下。”
“我从入仕以来,以杀人见长,也以杀人立功,我能成为道府,诸位也知道就是靠杀人杀到这个位子的。”
“我在别处可以杀很多人,到了冰州一个都不能杀,无法交差,我的功劳又该怎么报?”
“在别处都有功劳,所以我才能只用三年时间从白身到正二品如果冰州没人可杀,我怎么能回长安进内阁?”
他微微摇头:“都说做到封疆大吏比在长安任职要强得多,可我不觉得。”
“我今年才满二十岁,正二品绝非止境,我在辽北道再积攒一些人头,回长安入内阁,再过三年,谁敢说我不能任首辅?”
“如今我已爵进县公,能不能晋国公之位还是得靠功劳,偏偏这个时候,我到了辽北。”
“对我来说,到辽北有一件好事一件坏事。”
“坏事是,你们都很团结,团结到都能清白,暂时找不到证据我就不能随便杀人。”
说到这他故作停顿。
所有人看着他,眼神复杂。
叶无坷继续说道:“好事是我名声好,不管我杀了谁,只要我说他是因罪该死,没人怀疑我。”
他说完这句话后摆了摆手,三奎和秦焆阳立刻明白过来似的,各带人将大堂的所有门窗都关了。
在这一刻,每个人心里都莫名升起一股寒意和无比浓烈的恐惧。
“所以抱歉了诸位。”
叶无坷笑道:“百姓们不相信我杀的人无辜,朝堂里的大人们也不信,连陛下都不信。”
“但我又不能不尊重前辈的交代和叮嘱,所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