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臣,顾心中对错而不论利弊,他对了他穷追猛打,别人错了他亦穷追猛打,一般并无大才,只是皇帝一面镜子。”
“纯臣为江山社稷鞠躬尽瘁,亦不顾名声,甚至不敬皇权。”
他说到这,像是有什么更重要的话被他咽了回去。
然后将这话题强行拉回到了叶无坷身上。
“叶无坷,在我看来配得上五字评语忠,直,贤,能,纯。”
李隆势看着曌蕤,一时之间没能马上就明白他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先生呢?”
李隆势问曌蕤。
曌蕤笑了笑:“非臣,执人。”
李隆势心中微微一动。
曌蕤道:“殿下莫要辜负了叶无坷这样的人。”
李隆势点头。
曌蕤起身:“今日有些乏了,容臣告退。”
李隆势起身:“先生回去好好休息。”
曌蕤走到门口,脚步顿了一下。
“甘愿背负骂名的人不多。”
说完这句话,他迈步离去。
李隆势走到门口,看着曌蕤远去背影。
“甘愿背负骂名的人不多。”
他重复了一遍曌蕤的话。
是啊叶无坷在辽北道做的事,注定要背负骂名。
忠,直,贤,能,纯。
李隆势又重复了一遍这五个字,眼神稍显迷离。
辽北道。
叶无坷坐在道府大堂的主位上,爬伏在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
脚步声响起,他抬头看过去,见是秦焆阳和余百岁两人同时回来了。
“明堂又一夜没睡?”
秦焆阳看到了叶无坷眼神里的血丝,难免有些心疼。
自冰州出事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天,这三天,明堂加起来可能也没睡上两个时辰。
“城中民情如何?”
叶无坷问。
余百岁答道:“自压着王秋园等人游街之后,民怨暂得缓解,李放山在松河县来回奔走,募集不少粮食送到道府。”
“他为了安抚百姓,差不多这三天也没怎么睡过,松河百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