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查出来更多消息,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将白经年抓了。
但也可以确定的是,城中民勇被收买之事该与白净年无关。
白经年就像是一剂药引子,他就是想逼着尉迟万年出手。
如果冰州城现在就是一个熬药的砂锅,白经年自己投身在这砂锅之内,就能把尉迟万年逼的不得不原形毕露。
所以当尉迟万年出手之后,白经年反而失去了那么大的作用。
他自称为掮客。
在商人和官员之间是一座桥。
然而当尉迟万年这样的地方大员开始直接指挥商人做事之后,这座桥也将失去意义。
可白经年一点都不难过,也不愤怒。
原本在地方官员和商人之间的那座桥没了,那意味着什么?
因为这官员直接下了水。
曾经的冰州乃至于整个辽北道。
官员站在桥上,桥接触着水,水有什么动静,官员可以在桥上看的清清楚楚,但又不会被水打湿了衣服,更不会被水浪吞噬。
现在官员自己把这座桥给拆了,他们确实能更直接更真切的感受到水是什么动静。
但他们自己也已在水中。
水轻轻拍拍他们的时候他们可能会觉得有些舒服。
可水浪大起来之后,他们想抽身已经没机会了。
白经年不怕,哪怕他已在叶无坷初来之际就把自己摆在台前。
可他的罪名是什么?
当然,以叶无坷现在的权势想杀他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真凭实据。
杀了一个冰州官员,叶无坷虽有先斩后奏之权但不得不奏报。
杀一个白经年,叶无坷连奏折都不必写。
可白经年还是不怕,他已经将整个辽北道的局势搅动起来。
到了他要抽身而退的时候了。
至于怎么离开冰州,他也早有准备。
在冰州这么多年,又都是和一群危险的人打交道,再加上他本身就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懂狡兔三窟的道理。
他之所以住进这家客栈,也是因为这客栈之内有一条只有他和掌柜知道的密道。
很早之前,这家客栈并非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