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信不信你?”
尉迟万年微微摇头:“多半是不信的。”
小书童又问:“那这份奏折若不写,那陛下会大人们会不会怪你?”
尉迟万年又摇头:“多半是不会的。”
小书童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良久之后,尉迟万年忽然笑着问了一句:“你是真不怕死?”
小书童说:“道堂在我面前从来不说那些大事,可我知道道堂其实也难过。”
尉迟万年问他:“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何难过?”
小书童说:“来找道堂的那些人,个个都和道堂那么亲近,道堂见到他们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也不是装出来的。”
“我跟随道堂多年,道堂的笑什么时候是假的什么时候是真的,我还是能看的出来。”
“道堂难过,是因为若道堂不顾及老兄弟,那总觉得亏欠,然若顾及道堂已经是道堂了啊。”
尉迟万年沉默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当初收留的这个孤儿会看的这么深邃。
“按照惯例,我这般年纪,就算是正常情况,做一任道丞之后也到了该退下去的时候,长安城里的闲散衙门,总是会有我一个位置。”
“可我还不到五十岁。”
他看了看那份奏折。
写了这份奏折,可能会让朝廷里一些人认为他确实无辜。
但也会让一些人看出端倪,事情才出,身为道丞的尉迟万年不急着平叛反而急着往长安送一份参叶无坷的奏折。
就算这奏折该上,叶无坷该参,也是在平定叛乱之后。
陛下何等英明,只要看到这奏折就明白七县叛乱必和他有关。
“夏至,那你说。”
尉迟万年问:“若叶无坷是我,这份奏折他上还是不上?”
小书童夏至回答:“我不知道,我又不了解叶无坷。”
尉迟万年回答:“他不会。”
夏至好奇:“为何?”
尉迟万年道:“我听闻,叶无坷才到冰州就将冰州府一众官员拿下,依着以往的传闻,以叶无坷的性子,这些人都是要严办的。”
“可他不处置,至少将这些官员全都收押入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