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该暴露问题的时候了。
这个时候辽北道的事不出现,他们就没这个契机。
不过如果叶无坷不去辽北的话,他们可能会比现在稍微晚一些表现出来。
现在叶无坷在辽北道的举动,逼得他们不得不提前摊牌。
但这摊牌也是试探。
“他们如果不是有一些把握,也不敢在陛下面前放肆。”
陆重楼道:“叶明堂在辽北一定把他们逼急了,甚至可能已经把他们逼到了不得不现身的地步。”
他看向皇帝:“陛下料准了徐绩的那些手段多数会在他兖州老家一带,果然还是预判的精准。”
皇帝道:“哪有什么预判,这二十几年来,朕忙于民生,忙于强军,忙于与外敌周旋,忙于让大宁百姓吃饱穿暖有余钱。”
“朝中的人有些内斗,朕看到了也就看到了,只要不过分,朕就不会去管,只要还都在办事就可以容得他们斗。”
“当初在冀州的时候我住的地方,一条街上谁家遇到了难事,谁家需要帮衬,朕很快就能知道。”
“后来带着燕山营,兄弟们谁心里不痛快,有什么想说的朕也能看的出来,也能随时找他们聊聊。”
“再后来朕是皇帝了。”
他语气有些沉重。
“朕一睁开眼睛就有看不完的奏折,人在在宫里,眼睛却在天下各道,然而朕看不清忙不完朕能管的已经不是冀州那条街,不是那座书院,不是一座山,不是一座城。”
“朕知道徐绩营私,也知道地方官员会有些贪墨,还知道辽北的商人们确实越线了。”
“朕更知道当初有些老兄弟们心中有怨气,朕说过很多次可以来长安与朕多聊聊。”
“他们也有人来过,可是来了之后才发现朕还得抽空见他们,见他们的时候还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皇帝扶着桌脚,手背上的青筋比刚才要清晰的多。
“朕是有错的。”
听到这句话,陆重楼,归元术,张汤他们连忙起身。
皇帝摆了摆手。
“现在他们用这样的举动来告诉朕,不给糖,我就闹,若是在大宁立国之前,朕有多少糖都给他们,可现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