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算额度增长也开始放缓。
迭加经济下行后社会矛盾的总爆发,警员们的工作从轻松变为了紧绷,收入还不够体面。
格鲁赶上了时代的机遇,在危机爆发后的几年里,通过不择手段的扩张与捞钱,把自己的白道帮派从十几人一举变为几百人。
他在身份上有政府公权力的背书,给他的不法生意带来了非常大的便利,他再用不法生意挣来的钱笼络手下的人心,把受雇于政府的警员变成了自己的私人。
对于美利坚来说,格鲁的存在是一种毒瘤,是社会变迁中产生的新型癌症病毒,他的白道帮派就是肿瘤的病灶。
在红街绑架案之前,他的位置不高,责任很少,手里的权力刚刚够用,手下的力量也非常猛。
最重要的是,那时候他还不显眼。
作为一个寄生于美利坚体制之上的新型产物,他与美利坚原有的利益圈子没有太多的牵扯,而他本人没有多少家人甚至没有结婚,这使得他可以把自己挣来的钱全部投入到帮派的发展里。
所以他跑啊跑,跑到了今天,然后发现,前面没有路了。
往上的每一个位置都被固有利益圈层中的人所占据。
那些老玩家们好奇的打量着他,然后发现了问题所在。
这人不对啊!
靠着美利坚的大树捞钱,却不给美利坚的老爷们上供,这合适吗?这不合适!
这,才是格鲁被人暗算的真实的逻辑。
透过现象看本质是一项非常稀有的能力,成大器没有这个能力,他只是比较会苦思和穷举。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聪明,但他很庆幸,庆幸自己从来都坚持思考。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可以为你锦上添花,但不太可能为你雪中送炭?”
成大器问道,他已经看出了格鲁的窘境。
在杀了唐克斯后,格鲁在上层关系里面最后一个所谓的人脉也消失了。
格鲁是很强,但他没有成大器的坚韧。
成大器可以顶着压力和羞辱、顶着胁迫与格鲁合作,但格鲁就做不到顶着唐克斯的压力和羞辱与唐克斯合作,这是格鲁不如成大器的地方。
而且,成大器身边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