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说,其他人都不适合聊,所以,有点把积蓄的情绪垃圾倒出来的意思,抱歉了。”
赵虹锦摇了摇头,她把脸侧到靠近车窗的一侧,低声答道。
“我也有很多困扰,很多很多,大家都一样。”
成总来了兴趣,他问道。
“挑一个说说,万一我能帮你想到走出困扰的思路呢?”
“得了吧,我们都是溺水的人,理想主义者在资本的冲刷下都在煎熬的挣扎,越是清醒越煎熬,挣扎的越厉害,而力的作用又是相互的。”
赵虹锦看过无数激昂的语句与故事,但人总要活在现实里。
就像成大器说的一样——方法论的有效性和它在自我排解上的苍白无力是同时存在的。
“你以往可不这样,今天可能是长途旅行太疲惫,又被我影响了一些,所以才这么消极。”
成总是真的有些惭愧,自己的负面情绪太多了,影响到了自己的友人。
“怎么会怪你呢,是我坚持要问的。”
在与成大器的相处里,赵虹锦一次又一次的看到了自己的弱小,她认为自己已经有很多收获了。
赵虹锦说得没错,其实每个人都会在某一段时间困在自己的困境里,然后挣扎,能不能走出来只取决于他们自己。
对此,成大器无能为力。
绿灯,车启动。
成总把油门踩到了最大,推背感有一些上头,他和赵虹锦的身子都猛的被压到了椅背上。
这是成大器最低成本的发泄方式了,他好像把所有的情绪倾注到了这一脚油门上。
跑吧,跑吧,自由的跑,用力的跑,跑出去,去你想去的地方吧。
但,车子终究是要回到正路行驶,再脱缰的动力都被束缚在现实的交规里。
发动机挣扎着、嘶吼着、颤抖着,然后不得不归于低沉与服从——就像它的主人一样。
车里的氛围灯映在成大器的脸上,赵虹锦看懂了司机师傅小成的煎熬。
“大器,最近哪里有奶茶店,我想喝点甜的,太苦了。”
“你导航,找家瑞幸,我想喝冰美式,回去好继续给as开会。”
你又要麻痹自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