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在火铳队和长枪队面前,“长枪兵在前掩护!火铳兵推进!”“吼!”将士们大吼一声,大踏步向前,封堵谷口。长枪兵半蹲在地上,枪杆尾端死死顶住地面,一时间长枪如林,直指敌军,可以想象,若是骑兵冲阵,势必被扎成筛子。“火铳!放!”砰砰砰,爆豆一般的声音响起,面对混乱的敌军骑兵,火铳兵毫不留情,对着他们就是一阵轰打。安南骑兵纷纷中弹落马,发出哀嚎和惨叫声。“不要乱!不要乱!继续往前!继续往前!”后面的郑富看不清楚前面的情况,只见骑兵不断向前挺进,后面的火铳队也和两边山上的敌人交上了火,不时有人惨叫着倒下。“啊!我中弹了!”山头上,一名求活旅火铳手别不知道从哪飞来的弹丸击中了腹部,铅弹在他的体内碎裂开来,剧烈的疼痛让他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火铳也被扔到一边,他捂着腹部在地上翻滚着。边上两个士兵立刻蹲下想要救援,可是一看伤口,都是对视一眼,这么大的伤口,又打中了要害部位,基本上很难救治了,那士兵大口吐着黑血,内脏受伤的人多是如此。“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我不。”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生命在战场上就是如此脆弱,一个好端端的人在中弹之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宣告死亡。旁边的士兵见同伴惨死,捡起他的火铳对着下面就打了一铳,“狗日的,去死!”他叫骂道。安南军没有坐以待毙,边军长矛手和刀盾兵开始有组织朝着丘陵顶端运动,开始反击。“快,快,虎蹲炮装填好了没有!”两侧山顶的宋志、陆涛等人催促道。“弓弩手,射!”嗖嗖嗖,弓弩手及时填补了火铳手装弹的空白,一排排弩箭将一个个敌人射翻在地,弩箭的威力不比火绳铳差,求活旅士兵携带的弩箭箭头又在金汁里面浸泡过,基本上可以说被射中的敌人不会有活路,即便一时不死,回去之后也会因为伤口感染而死,在没有青霉素的当下,感染是致命的。“该死的,火炮!我们的火炮呢,拉过来,朝着两侧开火!”郑富挥舞着战刀命令道。安南军的火炮落在了后军,虽然有部分在山谷内,但是彼时佛郎机的射角根本不可能覆盖山上的敌军,只能同样用虎蹲炮进行还击,可虎蹲炮的杀伤力有限,多用散炮子。散炮子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的威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而且他们的队形展不开,根本不能像求活旅那样,在山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