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想搞什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事情。
可是丁魁楚方才的话,简直耸人听闻,这消息要是透露到兴华军那里去,人家不翻脸才怪。焦琏道:“说实在话,朝廷如今已经被压缩到西南,现在封官,人家能不能看上还是个问题。再者,钱财布匹,朝廷财政困难,能给人家多少钱财?兴华军加上其他各路将士,约有两万,要按照边关规矩,杀建虏一人,赏银五十两。他们干掉了这么多清兵,赏银至少数以百万计,末将敢问,朝廷能拿出来吗?”
“焦琏,你张口边关,闭口边关。这里是广西,可不是边关。卫所的规矩,斩杀敌军一人,赏银不过二三两,他们斩杀了七八万人,军报虽然这样写,可我们又没实地去数,干脆,二一添作五,给十万两银子打发了算了。咱们自己的弟兄军饷还不够分呢,给他们作甚?”忽然一个声音说道。
焦琏的目光扫过去,立刻大怒,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柳州参将陈邦傅,此人籍贯浙江绍兴,本来是富家子弟,有口才,善于溜须拍马,走文科走不通,便靠着家里的财力,贿赂武科,硬是走了军队的路子,后来一路逢迎升迁,给他做到了柳州参将的位子。
大明局势突变,到处沦陷,他所在的柳州反而成了偏安一隅的宝地,等到永历朝廷建立,这家伙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国家栋梁。毕竟柳州参将在大明算不上什么,可是在只能控制广西这一个地方的永历朝廷看来,柳州参将就是了不得的武将了。更别说陈邦傅和陈雷鸣父子二人,一个参将一个游击,拥兵也不下五千人,完全能跟焦琏抗衡。
他早就看焦琏不顺眼了,一个外来户竟然当了广西总兵,他这个柳州参将怎么就没资格当总兵?
他儿子陈雷鸣站出来道:“你这分明是话中有话,什么叫人家看不上朝廷封官,你这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