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尤氏心情颓丧,满面凄容,欲哭无泪。
事实上,自从她得知父亲病亡,业已哭得不轻了,眼睛都有些肿了。
袁庆柏掀开轿帘,看了看轿外的风景,一如既往的市廛栉比、商铺鳞次,尽管雪景甚浓,也一如既往的人烟阜盛、车水马龙。
放下轿帘,袁庆柏对尤氏道:“记得当初你进宫的时候,也是刚下过两天大雪,到处是积雪。”
尤氏“嗯”了一声:“是的,当日坐轿进宫没有三爷陪着,今儿则有三爷陪我坐轿回娘家探丧了。”
袁庆柏对尤氏伸出了一只手。
尤氏会意,将一只嫩滑的手放在了他的手里,被他握紧。
她发现他的手是热的,而她的手有些凉,暖流从他的手涌入她的手。
她的手感到了温暖,心里更加温暖。
八抬大轿逶迤朝着神京外城的尤宅而去……
……
……
神京分为内城和外城,其中,内城又分东城和西城。
尤家一直住在神京外城。
几个月前,尤氏父亲得了承泰帝、袁庆柏的两笔赏赐后,便迫不及待在外城买了一所二进宅院,卖掉了旧房舍。
尤氏父亲为此颇为欢喜自豪,却不承望几个月后他就病死在这所二进宅院。
此时,尤宅内外聚满了人,连所在胡同都聚了不少人,多半都是听说了袁庆柏偕尤氏探丧而来瞧热闹的。
人们议论纷纷,语声嘈杂,竟显得有些欢欣踊跃。
说来也怪,瞧丧事这种热闹的时候,很多人会嬉皮笑脸,而瞧婚事这种热闹的时候,很多人会冷脸旁观,这是为什么呢?
就在这时,不知何人率先喊了一句:“来了来了喂!”
众人纷纷躁动。
然而,一群皇宫侍卫和亲军营官兵率先涌入胡同,让人们让开了道儿,八抬大轿直接抬到了尤宅二门内的内院。
赵猷办老了事的,又利索地率领侍卫官兵在内院清场。
几乎所有爷们哥儿全被清到二门外,二门则有侍卫官兵看守。
内院仅剩下一群老中青妇人,也有大小姑娘。
袁庆柏这才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