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苏掌柜,语气凝重道:“辰王殿下来了,来者不善。他一来,郑县令就被他罚跪在天门,遭灾民议论,县衙也被他征用了,为此他砍了县衙两个小吏,县衙台阶上的血到现在都没擦干净……”
“啊?竟有此事!”苏掌柜瞪大眼睛,震惊无比。
话没完,梁主簿继续道:“这才哪到哪,他现在又盯上了你和吴掌柜,他只不过是看了这几年的断案文书便锁定了你们,让你们去见驾。”
此言一出,苏掌柜面色一变。
他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下一刻,急忙抓住梁主簿的衣袖,“梁主簿,我,我该怎么办?我怕。”
梁主簿微微眯眼,对苏掌柜道:“郑县令方才传话回来,让我们不要跟辰王对着干,不要和他起不必要的冲突,他吩咐我们什么我们便做什么。”
“我怕,我怕呀,我不去,我不去。”苏掌柜一个劲地摇头说什么也不肯去。
梁主簿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幕,富贵酒楼和吴家米行是云山县两大商业巨头,但吴家米行总能稳压富贵酒楼一头。
无他,富贵酒楼的当家人胆小如鼠!
让他去见赵辰,他不敢!
梁主簿对此也早就有对策,他对苏掌柜道:“原本也没想让你和吴掌柜去见驾,你们手上都不干净,人命不知有多少条,若是见驾时露出破绽,咱们就全完了。”
“那我怎么办?请主簿明示。”
“装病!”
……
赵辰坐在云山县县衙内,一直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等到梁主簿回来。
“启……启禀殿下,富贵酒楼的苏掌柜家里突发变故,他新娶进门的小妾跟人跑了,苏掌柜一气之下晕了过去,到现在还没有醒,来不了,吴家米行的吴掌柜也来不了,他家的门房说吴掌柜今日恰好下乡收租,回来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请殿下恕罪!”
晾了赵辰一个时辰的梁主簿,回来后脸不红心不跳地编了一个谎话。
赵辰脸上看不出喜怒,但眼神阴沉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才抬眼道:“一个病了,一个去乡下收租,都来不了?真是巧啊。”
梁主簿尴尬道:“是啊,真巧,殿下,要不然等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