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手腕上系着的,一条沾着大量血渍的陈旧绷带,而绷带边角粗陋的缝线里,一簇被黑褐色血液凝住的粗棉花,正倔强地向外探着头。
“他被人被抬回家里的时候,腿上刚好缠着这条绷带,而绷带下面则压着一片流着姜黄色脓水的、生满了白胖蛆虫的烂肉!”
微微转了下手腕后,看着自己手腕上亡夫的遗物,女犯人神色平和地笑道:
“我的瘸子丈夫命还是硬的,他并没有直接被打死在战场上,成功爬回了阵地,只可惜最终还是没能熬过伤口感染。
而最后害死了他的,正巧就是他当初拼了命往上举报的,一条用脏兮兮的黑棉压出来的劣质绷带,你说好笑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