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次之后,你也该死心了。”
把镜面冠冕从空壳旧身体上摘了下来,重新戴在了自己的头上,灰雾巨人伸出青灰色的枯瘦手指,用指腹擦了擦冠冕的镜面,喑哑而满是恶意的声音,蛮不讲理地闯入了里昂的耳膜。
“来吧!我以噩梦之主的名义,命令伱敞开心扉,向我展露你心中最深的恐惧!”
随着魇之王的喝声,高悬于头顶的烈日闪烁了数次,随后像是从盛夏被挪入了深秋一般,从灼人眼目的炽白色,变为了秋冬之交时的橙黄,有气无力地洒落着不甚温暖的光亮。
紧接着,周围的漫天黄沙悄然褪去,以呆立不动的里昂为中心,一望无际的沙海快速消散,化作了一间满是咳嗽声和刺鼻药水味儿的破旧病房。
在病房边沿有些脏污的病床上,面容苍白得几无血色的病弱少女,正微微扭过头去,声线轻柔却又微带执拗地道:
“哥,要不……就别管我了吧?”
“……”
所以他最恐惧的,只是家人的离世而已?
看了看病床上的清瘦少女,又看了看病床前面容扭曲的里昂后,刚刚还有些兴致勃勃的魇之王,眼眸中顿时闪过了一抹浓重的失望之色。
恐惧感虽然十分强烈,浓重的不甘和怨愤也十分有趣,但这种程度的恐惧和噩梦,自己看得简直不要太多,根本提不起半点兴趣。
无聊。
看着面前毫无新意的噩梦,用里昂心中最深的恐惧,替换了部分无垠沙漠的魇之王,不由得意兴阑珊地啧了一声。
看来他能够淡然面对永远的折磨,并不是真的无惧一切,多半还是某种异常物的功效。
对于这个差点让自己栽了跟头的家伙,自己原本还以为,他心头最深的恐惧,会是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来着,结果只有这样而已吗?这可真是……
嗯?他要干什么去?
看着面容扭曲地闯出病房,攥着捡来的刀子,似乎想要干什么的里昂,魇之王的心头,终于勉强提起了一点兴趣,主动将身形变成了和普通人差不多的高度,一路跟了过去。
紧接着,两个月前发生的一切,没有太多变化地重演了一遍。
“有人在吗?我是来应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