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黑猫的头顶后,白蛇微笑着开口道:
“作为听睡前故事的人,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戴上这顶睡帽,慢慢地等着故事开始就够了…怎么?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确实还有些问题想问!”
黑猫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随即满眼抗拒地道:
“上一个戴上睡帽的人直接疯了,更上一个甚至到现在都还没醒,我觉得不…”
“你觉得不用戴,那就不戴。”
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后,白蛇靠回椅背上微笑道:
“反正大人们的故事已经在讲了,你如果戴上这顶帽子,那就是听故事的人,如果不想戴上这顶帽子,那就是故事里的人,戴与不戴你完全可以自己决定。”
“我…”“好了,就这样吧。”
摆摆手做出了赶人的动作后,白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离开了长桌的主位,头也不回地道:
“黑猫,我衷心希望,你能够在那顶帽子里,听到一个不错的故事。”
我衷心希望,你能戴上这顶该死的睡帽,替我听完那个要命的故事!
在白蛇起身离开长桌的瞬间,黑猫眼前的光影倏然变幻,最后彻底退出了那个遍布灰色雾霭的隐秘空间,回到了她自己的卧房里。
“噼啪!”
壁炉里的木柴在火焰的舔舐下,相继发出了痛苦的碎裂声,随后绝望地播撒出影影绰绰的红光,打亮了女人脸上漆黑的猫脸面具。
看来被怀疑的不止是鸫鸦,还有我啊。
手指微微用力,抓住了那顶手感温软的睡帽后,穿着一身深紫色睡袍的女人,不由得咬了咬自己的下唇,随即从怀里摸出一枚晶亮的琥珀,对准手中的睡帽晃了晃。
光影流转间,女人手中的毛线睡帽倏然消失,转而出现在了那块澄黄色的琥珀中央,而令女人遍体生寒的是,在脱离了她的手掌后,那枚原本表现得十分“乖顺”的睡帽,竟然怪异地活动了起来。
帽檐最下方一缕毛躁的线头,悄然探出了比钻石都要坚硬的琥蜂珀,缓慢而又不可抗拒地蔓延开来,轻盈地缠上了她的尾指。
看来白蛇说得都是是真的,睡前故事的确已经开始了,而自己则被选定成了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