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离开的。”王云芳说了这么一句话,其他两个人就都明白了,跟她们一个窑洞的王云芳还是个有理想的青年。
第二天一早,郑卫民刚要起床,就被范成功给叫住了。
“不要起来!等周玉秀喊人的时候再起来。”
“为啥?”
陈东来没好气地说道:“省粮食!”他翻了个身,回笼觉还是很舒服的。
日上三竿,周玉秀喊人了,几个男知青才磨磨蹭蹭地出来。
棒子面粥加腌咸菜,很简单粗糙。
喝了一碗之后,几个人便聚在一起晒太阳。
冬天没有什么农活,用陈东来的话说,那就是郑卫民和王云芳赶上了好时候,等到来年开春化冻才能下地干活。
“到时候你们可要好好出把子力气了!”陈东来满是恶趣味地说道。
郑卫民活动了一下,对王云芳道:“你的信呢?我去公社给寄出去吧。”
范成功赶忙说道:“别忙!”
“咋了?”王云芳有些不解。
范成功解释道:“我们几个可都是黄原本地人,就你俩是外来户!过年的时候我们都要回家的,你们俩肯定要留在村里过。信里面再加点内容,找家里要点钱粮什么的,过个好年先。”
王云芳把信交给了郑卫民:“我就先这样吧,能给我们俩留点面包顿包饺子就行了。”
郑卫民也说道:“好钢用在刀刃上;等到真正困难的时候再找家里要吧。”
打听好公社的方向,郑卫民便出发了。
黄土高原的路不是很好走,看着很近,但中间往往有道沟,需要绕行很远,郑卫民一路走一路看,他在努力观察这一代人的生活场景。
他想到了《血色浪漫》里面的钟跃民,哪怕是来陕北农村插队挨饿,人家也一样有着乐观的精神,就当是生活体验了。
再说了,还有两年多就能吃饱饭了,再加上改革的春风,郑卫民不信自己会一直在土里刨食儿。
看了一下双手,依旧很细嫩,这要是攥上锄头把儿,不得多来几个血泡?
郑卫民把两封信丢进邮筒,便回来了。
现在他可是一个真正的无产者,一分钱都要碾成末儿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