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寄过去……”
王云芳却极为兴奋地说道:“那可不行,我不能搞特殊!要是大家都出去要饭了,我也得出去!我去陕北可不是享福的……”
话音未落,刘凤芝手上的力度就加大了,给她来了一记狠的。
“敢!打断你狗腿!”
王云芳小声哼唧道:“反正我不搞特殊……”
“搞什么特殊啊?”王远堂回来了,他把外面的将校呢大衣脱下来挂好,过来伸手捏了捏闺女鼓鼓的腮,里面不知道塞了多少食物。
“刚说老乡吃不饱,马上就扯到要和人家一道去要饭了!”刘凤芝没好气地说道。
王远堂坐在沙发上,想了又想,神情颇有些严肃:“想要饭了?要是真的让老乡们去要饭,那陕北的民生也太艰苦了!就算会有人去要饭,那也不可能所有人都会去,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真有成村成乡的人出去要饭,那早就被报到中央了。
“你什么性子我和你妈都知道!别惦记着在陕北撒欢!过两年我就得把你给揪回来,不放在眼皮子底下我都不知道你能捅什么篓子……”
王云芳闷闷地应道:“知道了。”说罢又往嘴里丢了一瓣橘子,脑子里却在想着陕北的几个知青。
“洗洗手,帮你妈做饭!”王远堂也准备洗手了,他一年也动不了几次手,但年夜饭是肯定会动手的。
夜幕降临,灯光也都亮起,在各处大院,每家每户都飘出诱人的香气,鞭炮声声辞旧岁,欢声笑语迎新春。
郑卫民一个人在窑洞里甚是无聊,早早就吃了晚饭的他躺在炕上来回“烙饼”,他睡不着,但又没什么娱乐。
他就怕过年,每到过年他都是一个人,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久而久之,过年对他来说也就相当于是放了个假,仅此而已。
但今年不一样了,他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但母亲袁秋的表现却让他非常意外,他一直都弄不清楚,也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之后,他索性也不想了。
就像上辈子听的那首歌一样:时间,时间会给我答案!
外面寒风呼啸,也正如他在春联上写的一样:好风频来鸣。
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郑卫民觉得需要做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