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挤我了。”
“她排挤你?”郑卫民找不到理由,想了又想,说道:“因为你也是北京来的?”
王云芳没说话,郑卫民就知道自己想得不对。
“我懂了!她是不是觉得陈东来对你有意思啊?”
王云芳长长出了一口气:“小团体已经行成了!明面上,是咱们俩北京来的,和他们四个黄原知青两个;但实际上,可能是三个,或四个。人家玉秀姐和范成功不想掺和这种破事儿。”
“柳娟是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郑卫民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他没有见到听到陈东来主动提起过柳娟。
王云芳小声说道:“谁知道呢?陈东来的心思就不在这里,可能这两年就准备回城;到时候带着柳娟,这就不好办了。”
“柳娟估计也能想到,所以会尽力表现一把,多往陈东来那边站,增加分量。”
“明儿到陈东来去打猪草了,咱们就看看柳娟帮不帮忙吧。”
“肯定帮啊!”在陕北插队的日子甚是无聊,郑卫民觉得自己也变得开始期待八卦了,这种苗头很不好,但他又控制不住。
第二天,柳娟果然跟着陈东来去打猪草了,而且背回来的份量远比陈东来要多。
吃饭的时候,王云芳和郑卫民使了个眼色,一切尽在不言中。
郑卫民觉得王云芳说的不假,就光是打猪草,知青点就分了三拨人。
日子枯燥且乏味,每天醒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吃饭,打发时间的方式也很无聊,郑卫民的选择是给小孩子们讲历史故事。
有的时候,村里的一些大人也会过来听,并且发表一下意见,但他们讲的都是野史,非常野!
比如蔡文姬在匈奴跟了几个男人,曹操睡了太后,关羽睡了貂蝉……一个个滔滔不绝,唾沫横飞,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郑卫民可不敢让小孩子们听这些,经常把话头给岔了过去;次数多了,便在村里人那边赢得了一个“面皮嫩”的评价。
徐秀莲也经常过来听郑卫民给孩子们讲历史,在大队的小学里,这些都是副课,老师们并不上心。
一开始的时候,她也没上心,权当一个乐子——在大队里的娱乐很是有限,一年到头可能也没有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