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郑卫民便以晚辈自居,给每个人都端上一杯酒,这让在座的众人都觉得脸上分外有光。
七八点钟,天已经黑透,郑卫民和徐志全两个从公社回来。
月明星稀,照着两个人往回走;天气寒冷,道路上的泥泞已经被冻得非常硬,走起来顺当了一些。
两个人都把身上的棉衣紧了紧,郑卫民看到徐志全推车子的手都冻得抖了。
“支书,我来推吧。”
“行!”徐志全把自行车交给郑卫民,摸出旱烟锅子点上,慢慢地抽了起来,红色的火光在黑暗中一闪一闪。
“卫民啊,叔今晚借着酒劲,问你事情,你要是不愿意说,咱们就当没提过。”
“支书您说。”
“今年过年,回家不?”
郑卫民笑了一下,但在夜色中徐志全看不到,他也没有转头看。
“今年啊,还是在大队过年吧。支书,不是有政策么,考上大学,户口也得跟着走,我还是老老实实在大队过年吧,等到年后开学就不用再来一趟了。”别看郑卫民连个对象都没有,他却开始为下一代考虑了。
徐志全吧嗒吧嗒地又抽了几口旱烟,卫民娃的嘴还挺硬,但他能听出来郑卫民嘴里的话。
“在咱们这过年也好,小年的时候,我让你婶子再给你送点羊肉。”
“可不敢!”郑卫民忙说道,这人情越来越大,他心里的负担也变大了。
徐志全笑道:“卫民啊,等到你工作了,空闲的时候就回来看看。”
“能行!”
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努力寻找着稍微平整的路面。
风开始吹了,有些冷,但郑卫民心里却极是燥热。
第二天,郑卫民便开始给几个小伙伴写信。
第一封当然是赵军的,郑卫民愿意和他分享自己的成功。
“军儿,哥们考上北大了,昨天县里的领导亲自给我送了录取通知书,把哥们惊到了。另外,县里奖励了我三百块,公社也奖励了我一百块,哥们现在浑身上下嘚瑟到痒痒,但你放心,钱是不会还你的!”
“军儿,我有一年多没和家里通信了,我估计也不会再收到家里的信了,我也不想和他们讲我考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