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碳火一般让他拿不住。
“爸,你抖什么?”
徐志全赶忙把院门关好,又使劲抚了抚胸口,狠狠喘了几口气才说道:“卫民让我走资本主义道路……”
“啥?”徐秀莲愣住了:“你胡乱说些啥嘛!你没看到咱们柳林公社的集市上什么都敢卖了?还卫民让你走资本主义道路……”
“啊呀呀,你看看嘛!卫民在信里面都说了些啥!”
徐秀莲接过信,眼睛也瞪大了:“卫民……这……真能行?要是真的,那安徽那边不要翻了天了?”
“谁说不是呢?”
徐秀莲又看了看,缓过劲来了:“啊呀,卫民说的明白呢,让你去县里打听打听政策。你看看,还让你拿着他的信过去,这你怕个啥嘛!卫民是替你顶在前面,让你去举报他哩!”
“那这事咱就更不能干了!卫民是个好后生,咱不能坑了人家!人家考上个大学容易?这才上了不到两年,让咱们给举报下来,咱们的心能受得了?”
徐秀莲反复看着信,心中愈发笃定了:“爸,你不会找熟人打听打听?就比方说公社的白主任?”
“现在是白书记,没有主任了!”
徐秀莲说道:“革委会都没了,你还担心个啥嘛?就问一问又有什么大不了?白主任和你相熟,他不会怎么你的。要是卫民说的事情能做,那收完玉米就可以干了。”她也没习惯改口,还是叫着白主任。
郑卫民在信里说的明白,他都去南方参加改革开放的涉外工作了,信也是从广州发来的。
虽然在徐家村大队插队只有两年,但郑卫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落在了实处,这让徐秀莲对郑卫民有着极大的信心。
“爸,卫民不是说了嘛,有的事情就是要走在最前面,你光想着求稳求稳,哪有那么多的稳当事?你还是个大队书记呢,得有点担当!”
徐志全把信拿了回来,说道:“我这个支书不当都没事,我就是担心影响你啊!”
他在院子里来回走着,不时看一眼信,又不时叹个气,把旱烟点上,抽上两口又烦躁地磕掉。
郑卫民给他出了个大难题,他现在心里也有了想法和盼头,就算只能包产到组,那粮食的产量在明年也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