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收了。”
郑卫民笑眯眯地说着,蔡志勇赶忙看信,一目十行。
“没人告你?”
郑卫民信心十足:“那是因为我不怕告!这个责任制的事情既然全国都知道了,那就说明在做的人不少,而且黄原地区的领导是支持的;这个事情总要有几个试点嘛。就算要告我,那也得看结果才行。要是责任制不好使,那告我不是效果更好?”
“那要是责任制好使呢?”蔡志勇觉得一定会好使,即便是种玉米的时候没有进行责任制,但只要分开了,后期的劳动一样能起到非常好的效果,增产增收意料之中。
“好使就是大家伙都能吃上饱饭了。我想不通徐家村的哪个人会来告我,能告我的人,一定不是徐家村的人。”
蔡志勇忽然怒了:“狗日的!总是有人在坏事!敢情种地的不是他们!”
“莫要生气。晚一点就晚一点吧。蔡大哥,放寒假回去的时候,你可以把陕北的状况也讲给大队里的人听一下,行不行的,大家伙心里都有数。”
蔡志勇翻来覆去地看着徐志全给郑卫民的信,忽然问道:“卫民,怎么他们就敢搞?”
郑卫民依旧笑眯眯的:“那是因为我和徐支书说,让他可以拿着信去告我。”
蔡志勇嘴角牵了牵,没有笑出来。郑卫民这招够狠,这不就是以身入局么?赢了不能说没半点好处,但输了真的就全输了。
思索良久,唯有一声叹息,蔡志勇把信还给郑卫民,闷头朝墙躺下,半天都不肯吱声,郑卫民推了推他,依旧不肯动。
郑卫民便不再打扰他,去图书馆看书,顺便写发言稿。
过几天学生会要开会,他要上台发言。
发言稿比他想象的要难写,没有什么参照,郑卫民思来想去,决定参加今年的迎新大会,那个时候校长会上台讲几句,他决定记下来参考参考。
但真的等到迎新大会那天,郑卫民又有些傻眼了。
北大和其他的学校好像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校长的讲话也没有什么官腔,更多的只是对新同学的期望。
郑卫民坐在角落里,听着记着,他觉得这样挺好;校长对同学们都没打官腔,他就更没必要了。
晚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