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往后运输会成为一个大问题,抢火车皮的人会很多,咱们一开始就得把交情打牢。”
“我知道了。”韩亚文把条子小心拿了过来,对郑卫民说道:“那我就先去化肥厂,中午不在你这蹭饭了,我看看能不能请人家吃个饭。”
郑卫民提醒道:“还有啊,批条子给咱们的领导要不要感谢一下?这都得算进去。”
韩亚文吐槽道:“怎么那么多事儿啊……”
“这还多啊?这都算省心的了,要没你爸,这个事情且等吧。”
“我出发了,事不宜迟。”
韩大倒爷出发了,按照条子上的厂家去找了地址。
人家化肥厂本来以为把东西给出去就算完事儿,没想到韩亚文还非要请人家吃饭,就在附近的国营饭店。
菜怎么样韩亚文觉得仓促间不好挑,只能拣硬的上;但酒上了五粮液,这是他的诚意。
酒桌上,韩亚文大倒苦水,说陕北农村的不容易,想要分批运走这些化肥。
化肥厂的负责人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想分批运走,谁来弄化肥不是一次性运走,还想着讨价还价,多弄一点,韩亚文这小伙子倒是有趣。
但好像也不是不能答应吧。
“那你得抓紧了,眼看到了农时,化肥紧俏。”
“我懂,我都懂!”韩亚文帮忙把酒倒上:“陕北那边我也去做了工作,他们也知道咱们的辛苦。是这,他们想感谢一下咱们工人兄弟,但陕北那边的土产又有些拿不出手,就说想以搬运的名义,多给一点……”
韩亚文声音变小,但听这话的人耳朵完全没有受到酒精的影响。
“怎么说?”化肥厂的负责人赶忙把烟给摁灭,身体前倾,声音也变小了。
“一袋化肥,要是我自己找车运走,那就是出厂价,这没得说;但要是您能找人帮忙运到火车站,一袋化肥,多给三块五。”
三到五块到韩亚文这边变成了三块五,但这三块五就是白给的,毕竟条子上没写这个。
这不是一二十代袋,也不是一二百袋,而是一万袋;这是大事情,这三块五要怎么分,化肥厂这边的负责人在脑子里迅速有了一个大概的框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