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个晚上,韩亚文又出发去了化肥厂,去广州的时候他都没这么积极过。
算了一下,他还要来好几趟,时间还有,让老爸也慢慢想,要是没有什么更好的建议,他就打算按照郑卫民的思路来了。
郑卫民最近几天的心情很好,第一个,韩亚文的陕北之行可以说是成功的,这让他兜里多了不少钱。
距离毕业不到两年,毕业之初郑卫民打算先老老实实地住单位分的宿舍;王云芳可是要读五年,等她毕业了俩人也不能马上就结婚,可能还要留一年的时间来缓冲。
这两年的时间足够郑卫民来买房子打家具了。
第二个便是他成为了预备党员,但还没和王云芳说,所以这个周末他要过去医学院那边。
北京的三月还是有些冷,但校园道路两旁的花圃里也开始出现了浅浅的绿色。
自打兜里有了钱,郑卫民更倾向于乘公交车了,这个实在比自行车来得快,特别是还能挡个风。
周末一早,郑卫民便出了门,去医学院也得早去早回,下午还得回来洗衣服;嗯,等到毕业之后,先买个洗衣机。
坐在车子后排靠窗的位置,郑卫民甚至还能抽出点时间看会书。
甭管看什么,他都觉得有必要——在之后同别人聊天的时候保不齐就能用到。
随着时间推移,宿舍每晚临睡前的卧谈会内容也在不停地变换,也变得越来越有深度;要是放在上辈子,郑卫民觉得自己只有在黑暗中尬笑的份,好多东西他连听都没听过,想插话更不可能;但这辈子,他可以了。
到了医学院,时间堪堪过了九点。
见到郑卫民,王云芳的眼睛就变成了弯月:“上周六的时候收到你的信,我知道你不过来了,便趁机回了趟家。”
刘娅打趣道:“云芳,用错词儿了。”
“怎么就用错词了?”
“你应该说,趁机回了趟娘家,哈哈哈哈。”
王云芳被刘娅说红脸的次数有限,这算是一次。
刘娅乐了一阵子,问道:“卫民,上周是不是有要紧的事情?”
“被你说中了。这个星期开了支部会议,我现在是预备党员了。”
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