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人都开始笑,郑卫民要到明年才能算正式实习,现在只能是过来帮忙。
相对而言,郑卫民的年纪算非常年轻,和这些同学比起来,说是应届毕业生也不过分,但他亏就亏在年龄上了,别人都可以被拉出去工作,他还得老老实实在学校里待着。
报纸上的新闻写得足够详细,营业执照在九月中旬就下来了,但却在直到十月初才开始营业。
菜品不多,只有七个;但吃饭的人很多,排不上号。
“说好了年底啊。卫民你不要担心,到时候我们请你。”郑卫民没有工资不要紧,他们手里稍微宽裕一点。
但没人知道郑卫民兜里的钱比他们加起来都要多,只是不方便外露。
“年底我也能有点小钱,到时候一起去。”郑卫民说完之后又补了一句:“说不定会有别的餐馆出现。”
个体户有了营业执照,往前迈了一大步;但在报道之前,北京的胡同里已经有了这种小饭馆。
偷偷摸摸和正大光明的概念不一样,可即便是这家有了营业执照的小饭店,也不敢在菜单上标价钱,生怕被扣上“搞资本主义”的帽子,收钱的时候全凭顾客良心。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一边有人在骂,一边有人去吃饭给钱。
团委的办公室里,大家也开始讨论这种现象,普遍的观点是,问题不大。
“你们说,会不会已经有人去举报或告状了?”
“肯定有!但这个事情可是在工商备案的,国家发的正式的执照,怎么可能被告下来?要是连个体餐馆都开不成,还说什么改革?更不用说开放了。”
“我比较好奇的是,这群告状或反对的人在后面几年会不会‘搞资本主义’?”郑卫民笑眯眯地抛出了这个话题。
办公室的大家又笑了:“卫民,你这可有点诛心了!”
“我这不是诛心,我这是实事求是,用实践来验证真理。”郑卫民嘴里差点儿说出另外一句话——时间,时间会给我答案。
“别说,还真是这个事儿,让他们自己去实践!”
团委的办公室里有学经济的同学,他们对未来的发展期望很大。
郑卫民盘算着等到年底的时候,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