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羡慕之余却也充满了信心:“不就是县里的领导么?我们家二楼结婚的时候,郑卫民和县里的领导也会来。”
大队里其他的人是信的,谁让人家儿子争气呢?
不过也有人调侃道:“当心二楼毕业被留在北京,找个北京的媳妇,你们这个儿子要替别人养喽!”
这话引起了一阵哄笑,虽是玩笑话,但琢磨琢磨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杜二楼娶媳妇的时候会不会回原北都两说。
乡里的干部蹬着自行车,满头大汗地到了。
“二楼妈!二楼在哪?”
“在家里看书呢,咋了?”
“郑卫民找他哩!”
乡里的干部脚底生风,抛下聊天的众人去了杜二楼家。
因为加入了学生会,杜二楼担心功课被落下,暑假里有空便学习——现在没人笑他书呆子了,他成为了大队的正面榜样,不少人家都在用他举例来教训自家娃娃。
“你看看你二楼哥,放假了我就没见人家出来玩过!你这么天天玩,还念什么念?这不是给国家增添负担么?早点回家帮忙干活吧!”
有的娃娃不想干活,便多学了一点;有的娃娃摸起书本就头大,听到这话喜不自胜,只要不学习,天天下地干活都没问题。
“二楼!在家么?”
“在!”杜二楼从窑洞里出来,看到乡里的干部有些意外:“叔,你咋来哩?”
“我咋来哩?郑卫民电话打到乡里去了,正找你呢,你跟我走,去给郑卫民回个电话。”
杜二楼赶紧坐上自行车的后座,跟着去了乡里。
大队的人看到杜二楼跟着干部走了,羡慕之余也觉得很正常,这才是他们心里考上大学的样子。